我的情感天地之——失恋以后（3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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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【振江?开悟?书札】


　　失 恋（3）


　　——初恋是我一生中的一件大事儿；

　　——失恋也是我一生中的一件大事儿。


　　【失恋以后?之四】

　　1981-09-28


　　失恋后喝酒的次数多了，有时我是节制自己的。但有时也是借酒浇愁，那天吃晚饭我喝了一大盅，呛得喘不过气来。王垂静结婚的酒会我原不打算参加，我怕触景生情，心里不好受。刚失恋的时候我和付军说过，准备到乡下躲避一段时间，随着时间的流逝，感情的极限已逐渐过去，对这事不感到那么痛心了，反而是麻木的状态。我们俩反复拉锯时，听说王垂静已经婚姻登记了，我触动很大心里很不是个滋味，我羡慕他们，在乡下时乙××还常说王垂静和郑小青成不了，现在新建队的几对儿恋人中没有成功的反而是第一对儿谈恋爱我们，我为自己感伤。

　　当失去爱人时，我有过痛苦，但是我的精神支柱并没因此倒下，我有自己追求的事业，有自己这帮可爱的穷朋友。除了写作外，我和朋友们到一起总感到愉快。有时松山一上夜班，我们都去他上班的小铁路道口，坐在那里谈天论地，说些笑话，痛苦就没了。承祥（发小）、建民、保山我们经常在一起玩，建民去省里摔跤还非拉着我去，这次建民还拿了省少年90公斤的中国式摔跤冠军。我的事没有跟承祥讲过，我想他已经知道了。那天承祥开了工资，专门喊建民我们俩去喝了一场。

　　这段时间我一边埋头写作一边刻苦锻炼，承祥在74公斤级别中国式摔跤获省级第三、地区第二、市级第一；保山获省68公斤级别第四，市里第二。我专门把我们机务段的铸工车间改造成练功场地，新接班的一批学员百十号人都成了我的追随者，段长、车间主任上任的第一件事是先拜访我，因为500人的机务段，几乎有我200人的追随者（现称粉丝）。跟我跑着玩的，没有一个违法乱纪的，连总工程师都主动把管不住的儿子交给我。我们一旦上街，前呼后拥的，甚至有人把我扛在肩上，百十号人能占半街筒子。我就像当年的刘思佳。承祥他们因摔跤摔得好也成了小城的名人，有时故意拉着我往全市最繁华的电影院门口一站，故意呲着牙咧着嘴瞪着眼，不一会儿，当时的市井小混混们就讨好地给我们买来各种时令水果。我们也常常去闯场子，每当这时他们往往尊我为大哥、场外指导，我们没有输过。

　　我也是这个城市第三个弹吉他的人，我还在这个城市第一个贴出广告搞吉他交流活动，没想到活动当天来交流的人漫天遍野（地点选在郊外空地）。朋友们很争气，很顽强，很抬举我，让我激动，给我鼓舞！、

　　想到失恋后我的痛苦、我的苦恼、我的麻烦、想到她不仁不义的作为，我恼她，甚至恨她！可是人的感情那么复杂、微妙、对过去的岁月我怀念，有时想她。那天垂静我们俩到松山值班道口和松山一起谈了很久，垂静认为我对她还留恋着，我辩道，不是留恋是怀念。7年了，哪能把感情抛弃呢？尽管我受了不少磨难，她没给我带来什么，可是在乡村里的日日夜夜是难忘的，充满了诗情画意，我怀念，深深地怀念，永远地怀念！第一次爱情我把它看得崇高、伟大、圣洁，我把自己的全部感情倾注其中，一旦成为泡影，我又怎能马上改变得了这种认识、习惯呢？！我的爱情伴着第一次恋爱逝去了，我又怎能找回来？是找不回来的了！我曾想自己折磨自己，在生活中演悲剧，然而悲剧的角色是不容易的。我真想出走，到天涯海角，终身不娶，把自己的全部精力倾注事业、工作中去，这个想法虽然狂妄，但是如果能成必将推动事业的进展。我不想，也害怕陷在生活的小圈子里。唉！

　　她和我决裂我认为并非一时冲动，因为她想得太多，一个姑娘的心思太多、太多了！很可能她有一段时间脚踏两支船，她对我即不舍，又忧虑重重，她的女友们的鼓动躁舌给这个虚荣心强的女人很多想法，她的苦恼比我的要多。纵然她要离开我，但需要多么大的勇气，多么慎重的思考啊！不过她的思绪并不是正确的，并非为两人或为我的，她是地地道道为了她自己。这样她一面选择她的靠山，一面打发我，那些甜言蜜语是无可奈何编出来的。由于不舍，和她这些年来的努力，离开我她自愧，为了弥补这个愧，她就以身相许了。现在想起来我有点激动，她不顾今后如何竟干这事，这说明她的心灵中还有潜在的美，并非对我是冷了的血。女人哪女人，莫名其妙，不容易研究!

　　那天同学徐强、芦选军来玩，他们试图撮合，我认为完全没有必要了，我表示坚决不和。徐强问我采取什么行动没？我回答没有采取任何行动，为啥要报复呢，她走她的阳光道去吧，我不愿给她添麻烦，成全了她。

　　由于这事的出现我有一定的看法，给河南青年杂志社去了一封信，题为《爱情，正走向歧途》希望引起讨论，如讨论，我将把讨论材料转交给她让她也参加。

　　那天李付军来找我，我俩没找到松山就去了垂静那里，老膘、长明我们四个喝起酒来，正碰上我们初中一个班，我们下乡一个队，我们工作一个单位的女同学，小青准备把她介绍给李付军或老膘，可她向小青表白爱我，不计较我的一切，愿意照顾我支持我写作。小青就当众说白了，于是大家都对准了我，我没答应，把失恋的苦恼讲了出来。

　　这个看法是从看完电影在火车站看到她讲起的。那天车间的小徒弟郭建平、彭全保请我看《老枪》后，他俩非拉我去火车站吃羊肉烩面，当端上面条他俩买酒去时，我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，那不是她吗？她穿灰色西装、银色裤子、高跟皮鞋，那身材，那姿势都十分熟悉，就连她吐吐沫也是原来的样子。我的心一阵剧跳，一旁那个男青年恐怕是她的新情人了，和我个头差不多，比我长得壮实，有些黑，穿蓝制服，什么裤子记不清了（大概灰色），模压底鞋。看去像一个老实人。与众不同的是我并不感到嫉妒，只是一阵心碎地痛，胃里翻腾着，全身有些颤，这一阵过去倒有些安慰，我为她感到满意。虽然离开了我，但她毕竟投入了一个看似稳重人的怀抱。从前我就这样劝过她，祝愿过她，为什么要反感呢？！但是心里还是不好受的。分开时我就想等她先找，她找到后我再考虑自己的问题，这回亲眼看到了，我也应该想想了。

　　回到家妈又提起这事，我真不愿让老人为我操心。可是迈开这一步又怎能算是幸福呢？！这是给自己找来痛苦，失去了第一次爱，失去了全部的爱。重新开始，如遇到在她身上得不到的在这一位身上能得到还可以，如遇不到那将是什么样的人生呀！只能畜生一样地结合！这天晚上我失眠了，在彷徨之中感到无限的痛苦。如迈开这一步，我的感情，我的事业，我的……一个痛苦没结束，又一个痛苦自己又揽了过来。

　　这样，我的旅游，我的出走，我的许多想法都要打乱，我要被套在这个小圈子里，我害怕，我伤心，我哭了！越哭越痛，泪湿了枕巾，被头，我没命地咳嗽。当把这事讲给大家时，垂静认为我看到她找了，才不留恋她，才有这想法的。他的看法是偏激的，他不理解我的心情。

　　今后怎么办呢？我前怕狼后怕虎。我不屈服命运，但彻底屈服于爱情。我没有标准，也不愿像同学说的那样什么教育，什么培养了，有时想随便找一个，又想到自己的家、自己的人格、才能，是能产生魅力的，如为了生活轻而易举的选个对象，但是为了事业又不愿这样。我还想借自己的较好的家庭条件向有不幸遭遇的女人求爱，使其得到应有的爱，应有的温暖。究竟应怎样？我不知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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