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清坪过客言】我是如何同五毛、自干五与毛左决裂的

拉忠湾

　　交往过很多人，最后剩下来能够倾心长谈的，其实没几个。要说出于市侩的目的，去交往怎样的达官贵人，在于我原本就是一件困难事，现在亦更加渐行渐远。因为看多了那种奴颜婢膝的嘴脸以及满口虚假的言辞，也就觉得反不如素不相识来得舒心与顺心。素不相识者，偶尔冲他一笑，倒也还能博得一丝好感，落个好心情，至少“帮我渡过那个瞬间”。要是不幸，竟然遇上跟自己“道不同”“谋亦难得一致”的对象，最后不仅六亲不认，而且还一想起就咬牙切齿。这般光景，反不如素不相识。


　　不幸的是，几十年来，我见多了市侩的存在，也读多了关于“酱缸”里边的蛆的子孙绵绵不觉的故事，我就有了个初步的印象，即：习惯了“酱缸”里边打滚，亦与“裹尸布”结下了生死缘的蛆，要是让它们离开这些所在，去呼吸新鲜的空气，喝点没有污染的水，踩踏没有污染的大地，保证它们要“如丧考妣”。其实就算它们欢天喜地去迎接新天地，远离“酱缸”与“裹尸布”，其实也已经没有了干净的土地，空气和水。何况它们压根就不想离开，且十分眷恋那“酱缸”与“裹尸布”呢！说到底，究竟还是拗不过熟悉的原则，而且还能从“酱缸”与“裹尸布”上边，获得它们习惯了的营养。


　　我以前，何尝不是在“酱缸”里边打滚，亦何尝没有在“裹尸布”上边寻找出路呢？！想起自己的经历，就觉得，想要唤醒那一切粘附在“裹尸布”上与打滚在“酱缸”里的一群群的蛆，唯独只有彻底打破“酱缸”，将其埋进土里；烧掉“裹尸布”，让灰烬成为大地的肥料，彻底断绝这一切蛆的想念与好处，那么，这群蛆，才会真正关注起土地，空气和水的存在来，才会通过迫不得已的适应的必需，来正视这个世界。这样一来，这群蛆，才会慢慢发现，自己原来是一个站立的人，为什么要变作没有腿脚，没有脊梁骨的蛆，一辈子爬行在“酱缸”里边并不断地打滚，一辈子粘附在“裹尸布”上，期盼新的尸体快快到来哩！


　　常常把我所见所遇以及这个世界的客观存在，用“酱缸”------这当中自然还包括“染缸”，还有“浆糊盆子”以及“裹尸布”来修饰，以此区别于那一切清新、自然、健康、向上的存在，想必是再合适不过了！我见过好多进出清新、自然、健康、向上的境地，然后又重新回到“酱缸”与“裹尸布”里边折腾的对象，我真不明白，他们是在进行缓兵之计以便将来一有机会，就抽身逃往那清新的境地呢，还是在进行吞吐着“酱缸”与“裹尸布”给他们的营养，并满嘴公理满心婆理地教训着一切想要打破“酱缸”与烧毁“裹尸布”的人们？这个实在是值得研究。


　　然而根据中国几千年来的传统习惯，一方面以“孝道”治家治国，另一方面又要从中经营种种好处，却看不见超越所谓孝道精神的更高级别的存在，又实在是一桩令人匪夷所思的事。按照他们的智商，理应更加容易接受比“孝道”精神更高级别的价值观才对！然而，我实在是看不见什么希望，能够在他们身上被点燃。而且，正是因为这群混蛋，往往满嘴高呼着公平公理公正，私底下却暗暗相互告诫“祖宗之法不可变”！这真是好一副市侩的嘴脸！好一副倚门卖笑双方讨好的德性！尽在我面前表演！


　　而且，我总能看见满脸谄媚满嘴阿谀奉承之词的人们，在自己的周围晃来晃去。这也就更加让我明白，“酱缸”何以还是那么吃香，“裹尸布”何以能够裹了一具又一具尸体，依然受到热捧的根由了！原来万般折腾之后，竟然还有这等无耻的秉性，既标榜自己能干，又还颇多见识，结果瞧那一言一行，除了满嘴“酱缸”气息，便即满身“裹尸布”的味道了！乏善可陈也甚矣！呜呼！


　　有时，我总是在想，为什么自己老喜欢用“酱缸”啊，“裹尸布”啊之类的，来形容那一群群“人们”所赖以生存的依据；而在同时，又用“蛆”来形容他们的本质呢？仔细想想，其实并非在于我喜欢使用这些词语，乃在于我所见到的存在，的确就是他妈的“蛆”，“裹尸布”与“酱缸”的集合。我不照实写来，还能怎样哉？



　　2014年5月17日星期六